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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文章引用自此
從那個滿是江湖風塵的地方回來,
濃濃的菸酒味洗個澡就消失,泛起的酒疹隔天就沒事了,
我卻一直記得他們的背影。
那一桌頭髮都花白的阿伯,坐在T吧裡
宛如原本只想溜出來喝點小酒、卻不小心走錯酒店的爸爸,
卻還能自顧自喝酒歡笑,跟一旁陪坐的小踢與扮裝皇后以一種朋友般的距離聊起天來,
上卡拉OK飆歌也只唱現場或許沒有人跟得上的台語老歌。
酒酣耳熱之際,我正逐漸說服自己別再像看外星人一樣盯著他們瞧,
有人點了蔡振南某一首探戈節奏的歌曲,這時候,
兩個穿著休閒服、西裝褲和涼鞋的阿伯,緩緩走進舞池,相擁起舞。
他們的舞步熟練而充滿韻味令我難以想像,
在舞池炫彩金黃的燈光下竟然是這麼地好看,每個轉圈、後仰、雙腿擺動,
舞池裡面、甚至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和他們的影子,
他們牽著對方的雙手微笑以對,舞步配合有著無言可喻的默契,
彷彿從年輕就一起跳著這隻探戈到現在。
我看呆了,幾乎說不出話來,
而且好感動,歌曲結束的那一剎那我竟然想哭。
那一桌阿伯很早就走了,以酒店的時間應該還要high個兩三小時,
我原本以為或許還有機會看到另外一對舞伴,
但是他們的背影卻已經消失在T吧厚重的大門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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