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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知道那些旁人耳裡的噪音對於我的吸引力是什麼。重拍、嘶吼、金屬鏗鏘,用不完的憤怒和悲傷,這些東西到底好聽在哪裡實在很難解釋,許多朋友一聽就皺眉,然後小心翼翼地詢問我能不能換一張,「安靜一點點的就好」。
高中時我開始愛上歌詞裡充斥各種美式髒話的搖滾歌曲,放了音樂跟著甩頭似乎就真能甩掉不要的東西,包括那個惹人厭又沒有用的自己。fuck家庭童年學校整個世界,fuck you all,躲在自己想像的遮蔽裡頭,邊聽邊罵,邊聽邊哭。
聽這些吵吵鬧鬧的歌有什麼好哭好感動的?我就是對那些平順溫和抒情夢幻的東西難以產生感覺,非要那些尖銳強烈絕望憤怒的情緒才能刺激到我的神經。很多聽搖滾樂的朋友覺得我太幼稚不求長進,現在大家都聽民謠後搖indie等等好東西了,「這個團很屌耶!你居然沒聽過?」。只有我還留在中學生小毛頭裝苦悶聽吵聽爽的年代,重饅頭早就過時,扭饅頭是小朋友聽的沒深度玩意兒,油漬搖滾不也都死光了嗎?
偏偏我就這麼不爭氣地看到Godsmack的現場還是覺得超熱血,聽Metallica的黑色專輯還是想大喊一下:「幹、這個讚!」,去聽野台開唱仍然堅持要聽閃靈甩頭灑冥紙,還是傻傻地期待或許某天Nine Inch Nails會來台灣開演唱會。對吵鬧熱血的固執喜愛已經到了一種石化的境界,固著力極強,拔也拔不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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